【深水城·初遇】菲林&基尔霍兰——我没有哥哥我也不是兄控——

——菲林——
早安诸位，愿水果之神的荣光照耀在每个人身上。〔表情同步神棍状〕

——基尔霍兰——
苦恼揉额，看着貌似一脸庄严的水果尖耳朵。唔，你出了什么问题吗……？

——菲林——
昨天夜里，我蒙水果之神感召。〔严肃回过头〕做了一个扼住你脖子的梦…不对，是被水果埋没的梦。

——基尔霍兰——
我想那对你来说一定很*幸福*，两者都是。
捏捏尖耳朵，不过想要折断我的脖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意味深长的看着菲林的手腕，我真的没有想到冬天壁炉里的柴火。

——菲林——
拍开牧师的手〕少来这套。…杀了你哦。〔盯着牧师的外袍口袋，猜测其中有无水果〕

——基尔霍兰——
眯起眼睛感兴趣的上下打量，居然学会了听起来很邪恶的口癖？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也可以给你举行了洗礼了……
几乎称得上得意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个果子咬了一口

——菲林——
盯着那只果子，过了一会儿默默转过头去，走开几步。〕我不会祝福你的，混蛋…〔碎碎念了两句后忽然原地停住，带着怨念表情踏着（相对尖耳朵来说格外大力的）重重步伐回到牧师面前，就着他拿着水果的手恨恨咬了一大口〕

——基尔霍兰——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跟着这家伙变得散漫起来了呢，挫败的叹了口气。
……小心点，菲林，想想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昨天我在北边看见过一个好像被抢劫了的尖耳朵，听起来像是叫了一声你的名字。当然也可能是我听错了——菲林这个名字并不太常见吧？
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精灵光滑的脑门，把水果塞给他，决定利用最后一天养伤假期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应付上司的差遣。

——菲林——
精灵抱住水果开始小口咬，那东西的味道有种冰凉的错觉。
“我不认识什么会跑到这深水城附近的尖耳朵。”他漫不经心地说，“而且在整个多元宇宙我接触过的尖耳朵里，无论是黑耳朵、白耳朵还是半尖的耳朵…不会有人在死前还记起我的。”我不怎么喜欢尖耳朵——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当然也不会有哪个尖耳朵对我旧情不忘的，这种事情我可是很小心的！”话题又转向奇怪的方向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说到“死前”，是不是又理所当然了什么事情呢，这家伙。

——基尔霍兰——
看起来真的有点像啊——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感。
“没事少出城乱晃，最近城外可有些不太平。”一把揉乱了精灵的头发，最后啰嗦了一句，菲林可能还不知道城南的远郊堆满了小骷髅的事。转身向黑漆漆的神殿里走去，说起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家伙的免费水果供应商，虽然，牧师也并不介意提供给他这些小小的愉悦。

——菲林——
“等一下…”精灵一边恼火地顺着长发一边叫住了即将离去的牧师。对上对方的眼睛时，他忽然有点心虚，或者说疲乏——他不想再说什么真实却对发现真相没有任何助益的言辞了。
“那个念叨着我的尖耳朵，基尔是在哪里看到的？”他还是这样说了。精灵觉得一阵痛苦的反胃，好像被迫往喉咙里填充了动物的尸骨一样。
我并不想对你说谎。

——基尔霍兰——
“离这儿不太远，世界的尽头后面的几条街。”牧师回过头，把精灵的那些小小的情绪悉数收进眼中，这很有趣。“如果你打算现在去，那家伙要是还没死的话一定早就走了——事实上我想……死了的可能性不太大，你可以放心。”
勾起唇，留给菲林一个象征意义模糊的笑。

——菲林——
“死了又有什么关系。”精灵耸肩，“不过没死的话，我也不能看着他去见水果之神，不是吗？”
他现在可以直视牧师的眼睛了。烟灰色眼睛里有着熟悉——也许不怎么熟悉——的温柔，他们相识一个月，这并不久，而精灵却因为可以不必用谎言伪饰而愉悦。这对于一向以用真话来误导别人取乐的混乱阵营家伙来说，实在是件很稀奇的事儿。
一个月并不久，他想。他们并不怎么熟悉，从彼此的过去到特定时刻的偏好和用语。可是哪有什么真正熟悉的东西呢？我来到这糟糕的世界已经几百年了，菲林想，可我对于她来说依然是个陌生人。“他不是我的旧情人。”精灵挑眉，“这算不算个好消息呢，我说？”
他勾住牧师的肩，吻了吻他的面颊——掏出了他藏在口袋的里的另一个水果，然后转身迅速消失在街尾。一路上精灵都在用力擦拭脸颊，试图让因为挖出水果的愉快而泛红的面颊恢复原状。



——菲林——
精灵从巷子里面钻出来。
他找遍了牧师所说的〔几条街〕，没有任何收获，这不可避免地令他刚刚好转的情绪又低落下去。
反正…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一面，不是吗？
视野中忽然掠过一道漆黑的影子，一个小小的纸卷从空中掉落下来——落下的位置刚好是他接不到的地方。投递者显然充分考虑了术士的迟缓和精灵的敏捷，将两者相冲的结果计算精确，尽管他本能地伸出了手，那东西还是从指尖边缘落了下去。
他抬起头，只看到一片飘落下来的黑色羽毛。
——不用说，魔宠和主人一样恶趣味，完全不用猜测就可以知道是谁。他打开纸卷，然后皱起了眉头。
帕拉诺亚会主动给人提供消息的原因只有一个：有好戏看了。
菲林捏紧手里的纸卷。如果之前他还对嘉兰诺德未来家主的生命安全有着十足信心的话，现在他真的不敢确定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