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城·初遇】泽尔纳&艾玛迪斯&菲林——这就是兄·弟·爱？——

——泽尔纳——
酒馆里的人们依然在彻夜饮酒作乐，吟游诗人坐在桌子上用他的鲁特琴弹着小调，所有人都举着啤酒杯一同唱着轻快却猥琐的歌，然后一边欢呼一边踩着轻快的舞步。
但泽尔纳一点都不高兴，他坐在角落的位置里，兴趣缺缺地看着不远处的人们整夜跳舞拼酒讲着离奇的传说，带着几分醉意，一边叹气一边拨弄着桌子上早就空了的酒杯。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是的，好无聊。虽然作为情报贩子，出售各种情报的收入足够他手头充裕到处闲逛，但是泽尔纳更喜欢像个冒险者那样接受委托和雇佣的生活——他喜欢探险，喜欢刺激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好像某些让人上瘾的毒药一样。但是现在……现在他只能这样沮丧地趴在酒馆的桌子上，等着明天再去碰碰运气。

——艾玛迪斯——
吵杂的酒馆里几乎听不清隔壁人在讲甚麽，精灵郁闷摇晃盛满水果酒的酒杯。他想着该怎麽样去昨天的半身人拿回那东西。还得讨回那笔帐。厌恶皱起眉的精灵一口就把酒杯的果酒喝掉大半。...他真的太大意了，就因为那个半身人帮过他几次。就认为对方是好人...。
「真是蠢货。」精灵对自己说着。

——泽尔纳——
一眼瞥见隔壁桌那个正大口大口灌酒的精灵，看上去就像是个正在喝闷酒的失意佣兵，是因为同样没活干？还是因为有无法解决的麻烦呢？哎哎…不过话说回来，深水城的精灵好像突然变多了？——泽尔纳突然觉得幸运女士似乎朝自己微笑了一下。
于是，正在失业中的佣兵果断起身，拖过隔壁桌那个陌生的精灵面前的椅子，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我尖耳朵的朋友，你看上去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儿？”

——菲林——
菲林走进酒馆的时候，这个场所正处于一天特别喧闹的几个时刻之中。他熟门熟路地要了一杯樱桃酒，穿过几个醉鬼、冒险者和唱着跑调歌谣的家伙，来到窗边。
…喔，他该庆幸自己的运气足够好吗？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菲林忽然觉得自己以往的那些郁结都显得不值一提——在确认他并没有死在深水城街头的时候，他几乎快忘记在过去的那些日日夜夜中，他是怎样期待着有一天可以回到他出生的、并且抛弃了他的家乡。他端着酒杯，坐到了他们的旁边。

——艾玛迪斯——
一个是曾经见过一面的精灵，另一个则是很精明的人类都坐到他座位旁边。一瞬间有想叫他们滚的冲动，但是根深蒂固的教养观念让他没这麽做。
「烦心事这麽多，你说的是哪一桩?在问东西先报名字是礼貌。」斜眼看了下搭话的人类以及没说话的同族，精灵又喝了一大口酒，微醺的眼里有着难掩的失落。他还真是甚麽都做不好。无论是家族还是寻找物品，或者是保护自己...没一项可在及格线上。他果然只适合在森林里。这麽想着，精灵又第3次喝光酒杯里头的酒。
“喝这么多酒——对伤口很不好的吧。”菲林几乎是带着点愉快地看着一杯接一杯灌酒的兄长，他从没意识到在远离人世的森林中长大的精灵会有这样有趣的表现。他伸手夺走了对方的酒杯，坦然面对他的瞪视。
“别这样看着我。”他笑眯眯地说，“这只是出于不想看见同族倒在酒馆里的善意…相信我。”

——艾玛迪斯——
艾玛对抢走酒杯的同族回以瞪视，浅绿色眼睛里头是满满的不悦。
「不会的，我曾经有段日子把喝酒当成喝水差不多。直到我可以在任何场合都不丢家族的脸，就算喝醉。」
微醺的感觉让精灵感觉舒服了点。但也只是极为少量的。他伸出手想要从同族手上抢回酒杯。

——泽尔纳——
泽尔纳在女招待走过身边时又点了一杯麦酒，然后回过头。“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泽尔纳——泽尔纳·霍格维特。”
泽尔纳看着眼前的精灵眨了眨眼露出纯良又和蔼的笑容。
“嗨嗨~不用那么戒备，我只是个闲得发慌的佣兵，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菲林——
菲林利落地喝掉了从对方手里抢来的酒杯。那上面带有植物的味道，真正的、沉眠于泥土中而不是徘徊在街头作为点缀的植物。“家族？”他微笑着低语，“——那种东西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精灵把风帽掀开，转向对面笑的小花盛开的佣兵。“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菲林。”他的语气平静，但他几乎不敢转头去看旁边喝醉的家伙。“——菲林·嘉兰诺德。”

——艾玛迪斯——
「艾玛迪斯。」精灵向人类报上自己的名字，让姓氏留在模糊不清的嘟嚷里。反正他又不是继承人了对吧。艾玛别扭的想。「能帮上忙的只有情报头子，或者是同等狡诈的...。」最后两个字还没对泽尔纳说出，就被一旁的精灵的自我介绍打断。菲林?...他的弟弟?!。脑子所有烦乱的思绪被彻底擦除。等到艾玛发现他已经把对方死死抱紧，并且像个孩子一样丢脸得掉下眼泪来是他脑子回复正常后很久的事情了。太好了，你还好好的活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艾玛慌乱的想要退开，却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到底是要先放开好还是先道歉好。

——菲林——
伸手将这只晕乎乎的精灵抱住，他的呼吸拂在耳畔，感觉柔软而类似浆果内部的透明甜蜜的部分——不，这只是个比喻——出奇的温暖。水果永远不会这样温暖的，除非是正在坏掉，或者即将坏掉——在编织的筐里，在人类的世界里，被摩擦和挤压，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腐烂。他的哥哥还是颗新鲜而甜美的水果，而他几乎已经从内部朽坏得只剩下表皮。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菲林想。他曾幻想过很多个他们相见的场面，包括至少有一个受伤或者濒死的猜测，但从来没想过哥哥会抱着他哭得像个小孩子。像任何种族的小孩子，有着温暖而令人眷恋的拥抱。“艾玛迪斯。”他说，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哥哥。”

——泽尔纳——
“嗯，我想你找对人了，如果你想要情报或者报复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的话…”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麦酒满意地叹气，刚想接下去说，却猛然看到眼前这个叫艾玛的精灵已经猛地抱住了另外一个……呃，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呃抱歉…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小心地看了看拥抱在一起的两个精灵，心想到底是自己已经完全醉了，还是故事的展开得有点超过自己想象。另外一边不远的地方，吟游诗人那关于幽灵船和冰封孤岛上的不死恶魔的冒险故事正讲到最最惊险的地方，周围的人们开始发出惊呼声。

——艾玛迪斯——
开心过头的某人这才想起这是个公共场合，羞愧尴尬的情绪让精灵轰的一声脸都红了。「抱歉，菲林。哥哥刚刚太激动了。」艾玛从弟弟的怀抱里头钻了出来。努力装做冷静看向泽尔纳。但是微红的尖耳朵仍然忠实透露出主人的情绪。「泽尔纳，我想找一个半身人，紫色眼睛银色短发。应该是盗贼或法师...。他抢走我很重要的东西，你对他有任何印象嘛?」讲完话的精灵继续打量着重逢的弟弟，跟小时候的印象差距甚大啊。太多话都想问，你这几年过得好吗?你怎麽都不回来族里看看?...。「太好了，你长得比哥哥还要帅气多了。」精灵默默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菲林——
菲林因为兄长的话差点笑出声来。“谢谢你的夸奖，哥哥。我很高兴能和你长得如此相像，这让我在寻找情人的方面得到了不少助益。”他忍着笑意问道：“那么你呢，哥哥？——有没有一个美丽的姑娘…或者少年，”精灵顿了顿，脑海里不期然出现了某个绝对称不上少年的家伙，“令你动心呢？”

——艾玛迪斯——
「我之前都忙碌在学习里头，根本没有时间去在乎其他的女孩或者......少年。」别扭的吐出最后一个单词。看着弟弟忍着笑的表情，艾玛深刻觉得他不应该喝酒。闹出这麽多的笑话，还是在第一次见到重逢的弟弟这个时候。

——泽尔纳——
深水城这一带有近百个半身人，不过精灵描述的那种发色和瞳色在半身人里非常稀有，也足以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想我见过你说的那个家伙，不过你怎么会招惹上他的？”虽然不太想打断两兄弟极为戏剧性的相认，不过还是插嘴了。“我正巧在找活干，如果你一个人解决不了，我或许可以帮上点忙~”

——艾玛迪斯——
精灵仔细想想跟半身人相遇的经过，最后浓缩成两个字。「......孽缘。」除去这两个字还真没有更佳的解释。再怎麽也不能把那些经历说出口，尤其是在弟弟面前。「如果你可以帮忙我一起解决他，那真是太好了。」精灵停顿一下，才再度开口。「当然，我也会给你相等丰富的报酬。」

——泽尔纳——
“感谢您的慷慨~”挑了挑眉，并没有问具体的报酬数目。“那在讨论战术和确定行动计划前，可以告诉我他抢走的重要东西是什么吗？”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精灵露出好奇的神情，“啊哈哈只是满足我的好奇心而已，你不回答也没问题，不过如果他已经销赃了的话我或许可以想办法再找回来而已”

——艾玛迪斯——
「那是我母亲给的相坠...虽然它没什麽价值。但对我来说很重要。他想用那东西要挟我。」精灵想起昨天被半身人给暗算的经过，不禁稍微沉下脸色。浅绿色的眼睛里头混进不快的情绪。「那是个金色的相坠，项链跟坠子上头都刻有精细长春藤纹路。背面写着我的名字Amon。大概这麽长。」艾玛用大拇指跟食指比出大概四公分的长度。

——泽尔纳——
“抢劫了之后还要挟受害者，啧啧，看来很嚣张嘛。”望着艾玛迪斯那张精灵特有的精致面容和不快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了然地点点头。“我会帮你把那坠子抢回来的，不过要想引出这个狡猾的半身人，或许还是需要你的协助。”回头看了看酒馆四周，已经深夜了，有一部分人已经结束了狂欢，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家，周围变得安静了一些。“或许我们可以另外选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怎么从那个半身人那里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艾玛迪斯——
对打量的视线不太适应，精灵努力无视对方的打量。「那我还是提前跟你说声谢谢。毕竟我真的不太会处理这些讨人厌的事情。」吵杂的酒馆变得比较容易忍受。「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里，你有空就可以来这里找我。」精灵露出和善的笑容，这使他看起来亲近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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