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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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外】基尔霍兰&凯诺——希望与绝望,罪与赎罪

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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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基尔霍兰 周一 六月 04, 2012 10:57 pm

包含血腥暴虐以及挑战各位三次元道德下限的内容,如有不适请及时撤退……

【客官您点的午夜场来了……躺着中枪的还有情报商/菲林/罐头/莫林。背景大概是这样,在路斯坎的时候一伙人说好了带着莫林和罐头一起跑路,逃亡 一起冒险,后来牧师被格林希尔那一伙抓了包。泽尔纳和菲林无关是非基本上没什么大危险。基尔和莫林是叛徒抓了当场杀了也不算过分,牧师为了保下自己和弟弟的命,就把罐头和凯诺的消息行踪全都供出来了,然后半被迫半自愿的为了表示一下赎罪的诚意准备献祭掉凯诺……平行世界,剧情BUG神马的请无视吧XD】


——基尔霍兰——
他沿着狭窄的门廊走过一间又一间囚房,穿过右手边的转角,牧师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沉重的门扉。被锁链所捆缚的少年名叫做凯诺,曾经是他的同伴,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天时间。
为什么会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呢,为什么明知只有死路一条却还是下了无谓的赌注呢,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有真正想明白过。基尔霍兰·费因斯作为班恩的忠仆,本应像他出发之前对坎阁下许诺的那样,控制住莫林亚姆之后把结果交由阁下来仲裁。也许是为了孪生兄弟绝望的恳求,但他把这些全部归咎于自己的软弱。
少年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微弱却平稳,赤裸的上身有几道鞭伤,但自从自己做出决定以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动过他了。牧师走近几步,伸手扬起他的下颚,轻轻地说,“你醒着,我知道。”


——凯诺——
有什么人在进入牢房时发出的动静在静谧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刻意屏息不让人发现其实早已经醒来的事实,但这种刻意的掩饰在那人的眼里很快就被揭穿.
睁开的眸子正对上牧师双眼,已经无法再信任眼前这位曾经当过自己几天同伴的人,清澈目光里浮现一层淡淡阴霾,短暂沉默,带着复杂情绪指责眼前人,"你,背叛了我们,还有..我的前辈,我想我真是看错你了!"


——基尔霍兰——
“你的确不该信任我。”牧师悲哀的笑了笑,想起了曾经对自己说过那句“我与你同在”的精灵爱人,可是自己又回报给了他什么呢。凯诺扭过头去,倔强的蓝眼睛盯着地面,这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孩子,与自己最初获得认可时的年纪相差无几。
基尔霍兰也就顺势放开他,“他们把你给了我,所以你也许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嗯?”


——凯诺——
凯诺没有遗漏牧师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悲哀,并不指望背叛者会对他手下留情,也不想卑微的去求饶放过自己的性命.
"你想杀就杀,我不会怕的!"
收回落向地面的目光紧盯眼前人,皱紧眉头,在这昏暗空间中释放晨光,向牧师示意自己的坚定.


——基尔霍兰——
“啊,说的不错,那的确应该是最终的结局,不过我不会让它到来的太早——毕竟在那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无比平静而公式化的陈述,基尔霍兰知道即使他按照阁下说的去做了,他和他的孪生兄弟也不太可能会被宽恕,这为时已晚的忠诚又是为了什么,同样没有答案。
火光描绘出战士坚毅的轮廓,年轻人的身体白皙却不单薄。
“看来你以前过的不错。”牧师的手指沿着对方的锁骨向下触摸那条红肿的血痕,“我们可以,先从最轻松的开始。”
他感到凯诺厌恶的挣扎了一下。用作捆缚的链条在他身上留下了浅浅的瘀痕,这让班恩绝望的仆人产生了一些打碎这个黎明之民的希望和信仰的恶劣兴趣。


——凯诺——
牧师的语调平淡且毫无感情起浮,凯诺对他口中说的话早已没了想要了解的必要,他已经从他们那里知道太多的消息,所谓背叛也只在一瞬间。
凯诺这时开始担心起他的同伴,尽管他自身的处境似乎看起来更糟糕些,他低垂着头,没让牧师看到他目光中闪过的一丝不安和焦躁。
身上未愈合的伤口被随意碰触,微弱的痛感使得眉头紧皱,厌恶感随之而来,这动作对他来说是一种亵渎。他不希望沾染上牧师邪恶的气息,如果可以,他想远离这个人,避开的越远越好。但是却不可能,在这里,他只是一名被关押的囚犯,而牧师则充当着审问者的位置。
“洛山达会将你的一切行为看在眼中,基尔霍兰!”


——基尔霍兰——
他没有做出任何威胁或者回答,反而花了更长的时间触摸他的身体,微微掀起正在结痂的伤口——因为他知道凯诺讨厌这样的行为,疼痛的颤抖让他感到满意。他用指尖插进那孩子柔软的发丝间,就好像他从前为班恩的战士们整理遗容时一般,慢慢享受着年轻的骑士充满抵触却无法反抗丝毫的愤怒,“正如你所说,你的那位神明会看着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侮辱你,折磨你,让洛山达的晨光蒙羞——”

我的君王啊,如果这样做能够让你接受我的赎罪……

神殿地下的房间,大多数也正是为了这样的事情准备的。火焰在阴冷暧昧的空气中安静的燃烧,他拉开身后靠墙的狭窄的立柜,审视着里面的几样东西。基尔霍兰将黑色的长鞭拿起来,在手里撑了撑,这样的感觉非常熟悉,在自己或者别人手里。
“你喜欢这样的感觉吗,勇敢坚定的凯诺·克拉尔,无论你多么虔诚的向他祈祷,他都不会来救你。”
牧师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他身上。


——凯诺——
半愈的伤口重新开始渗出鲜血,刻意制造的疼痛让他呼吸不稳,眼前人的躯体下隐藏着他无法想象的罪恶,如同卸下伪装露出撩牙的野兽,正一点一点玩弄爪下的猎物,尽情蹂躏欣赏猎物最后的悲鸣。
火光的阴影让他看不清牧师脸上的表情,凯诺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比之前更加痛苦的待遇,他是否还能见到明天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是否还能明早清晨淌过绿叶的露珠?可是现在的他并不想就此失去希望。
吾之神明啊,请赐予吾对抗黑暗的力量.....闭眼无声轻念神明之名,长鞭如火灼般迅速厮咬裸露的肌肤,攥紧拳头,把这份疼痛深深刻映在脑中,某种无力感随之而来。
“..你这么做,究竟能得到什么!?”
集中了精神,愤怒的质问脱口而出,牧师略带狰狞的表情令他彻底厌恶起来,而这份厌恶,非常清楚的写在了凯诺脸上


——基尔霍兰——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以你现在的处境,还是省一省你的好奇心比较好,”暴君的仆人笑着摇了摇头,鞭风换了一个角度重新落在战士的肋骨上,“毕竟我们才刚刚开始。”
耳畔充斥着凯诺痛苦而沉重的喘息声,和鞭子落在皮肤上的声音,有点似曾相识。坎阁下曾经以这种方式强化他意识里的诚实和服从,可惜在做出那个愚蠢的决定的时候,基尔霍兰没能想起教宗大人的教导——但是,他仍然知道什么样的手法才是最疼的。
他以前从来没有对什么人下过如此重手,这与他和菲林之间危险的游戏、他的领导者对他的教诲,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如果说基尔霍兰是在发泄着对什么人愤懑于胸的恨意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他自己。少年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偶尔会从充血的喉咙中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但仿佛要粉碎骨骼一般的折磨仍然还在继续。
当牧师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几近昏迷。他停下来,眯起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铁条碰撞的声音。门再次被打开了,走路悄无声息的提夫林人穿过他身边,对他刚刚造成的凌乱而狼狈的血痕皱了皱眉。
“太心急了。”塔都将青灰色的手指按在少年的脖子上,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精灵,就在外面,不看看他吗?”
牧师盯着青石地面的缝隙,片刻之后转身离开。“我没资格见他。”


——凯诺——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基尔霍兰——唔!”
当第二鞭毫不犹豫落下的时候,凯诺几乎用上了全部力气和意志来承受,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如此粗暴的对待。
他想起他的雷格鲁前辈,还有他的搭档泽尔纳,还记得那道转瞬即逝的银制光芒——这些都能成为他身处绝望之地的唯一动力和希望,凯诺想活着再见到他们,咬牙始终竭力支撑着难以忍受的鞭刑。
已经数不清落到身上的是第几下鞭打,额头滴落的汗水迷糊了双眼,双腿支撑不住身体前倾,血水堵住喉咙含糊不清的呻吟,借由扣住两边手腕的铁链拉着才不至于倒下。
漫长的煎熬终于停止下来,与此同时铁门方向传来动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什么人进到了这里,但凯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抬头辩认来人究竟是谁。胸腔火辣的快要爆炸,在半清醒半昏迷的意识下,他感觉到那人的指尖按上他的脖子并说了些什么。
两人的对话简短又仓促,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意示着牧师的离开,而后,一切归于寂静。


——基尔霍兰——
那天夜里基尔霍兰从噩梦中醒过来——坎阁下仁慈的允许他仍然使用原来的住处——用手背擦去额前的冷汗,待到呼吸渐渐平静,伸手摸索向床头,两头尖尖的纺锤形水果不知道是被谁放在那里的,他把它拿起来,咬了一口。他还没有习惯醒来时菲林不在身边的感觉。

牧师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直到黎明之前,剩下的时间他都与囚牢中的那个孩子呆在一起。他折断了他的肩关节,少年在这可怕的疼痛之下尖叫出声,正如他的同僚之中存在的那种吸食恐惧和绝望的魔鬼一般,他开始兴奋。凯诺的双臂被向后弯折,仿佛幼时记忆中的蝴蝶标本,有点像是莫林亚姆的风格,不过他无法确定弟弟此刻是不是还活着。
深色的织物被用以遮蔽囚人的双眼。少年的精赤的身体散发出暧昧的草药味道,他猜想那可能是塔都为了避免这个孩子因为感染而过早的死去所使用的药膏。
“如果你再也无法看见晨光了,你还会对它抱有可悲的希望吗?”他贴近凯诺的耳侧轻轻的说,“啊,你哭了吗?这很好。”


——凯诺——
大约半夜时分,凯诺昏昏沉沉从浅眠中醒来,身处这样的环境中也根本睡不着,身前鞭打的伤痛似乎减轻些许,感觉伤口给什么人处理过没再流血的样子,轻微摇曳的火光,燃烧着的准芯时不时爆烈发出哔啪作响声。
分神间某个脚步声渐近,凯诺猜想会不会是来救他的人,但是当看到牧师缓缓朝他走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期待着什么,那双盯着牧师的蓝眸充满了厌恶——仅对眼前之人的憎恶。
“你...”
他抬起头来打算开口,牧师只是沉默着将深色织物蒙住他的眼,此时的他显得有些不安,而黑暗中的感官异常敏锐。牧师的手指碰触他的肌肤,就像之前那般轻柔又有着某种危险的意味,他不知道牧师想干什么,但很快,肩膀处那道痛彻心扉的疼痛令他失声大叫,接着又是另一边。
颤抖着双唇无力前倾身子,泪水沾湿遮挡眼睛的织物,这种折磨比直接死亡还要难受千万倍,他已经受够了。
“神明永远都不会祝福你!你这邪恶的牧师!”


——基尔霍兰——
——而我又怎么敢向他祈求任何悲悯。基尔霍兰在心里接下这一句。他们所侍奉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位主人。
他用一种拥抱般的姿态摩挲着少年背后依然完好的肌肤,按压他的脊椎,直到对方仰起头发出战栗的嘶喊,用指尖擦去布料与皮肤的缝隙间流下的泪水,品尝令人着迷的痛苦。
此后的又一个深夜,他似乎爱上了以这种方式来逃脱永无止境的噩梦,那孩子顽强的生命也变成了苦难与折磨的温床。牧师曾以为孪生兄弟那些扭曲的创造力永远也不会在自己身上发芽,但在濒临毁坏的意志之下,他发现自己就像众人对黑暗君王的仆人的通常认知那样,深谙痛苦之道。

那天快结束的时候,格林希尔一时兴起的打算“参观”一下昔日好友的杰作,班恩的利剑带着尖锐的笑意抓住凯诺的头发迫使少年仰起头。
“挺愉快的不是吗?不过你要是再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你那个弟弟我就快玩腻了。”
基尔霍兰狠狠的攥了一把手心才忍下了向格林希尔拔剑的欲望,他解开吊缚的锁链,因鞭打和折磨而发烫的身体跌进他怀里。施加在脱臼的肩膀上的刺激让凯诺再次在地狱般的疼痛中醒过来,“最轻松的部分已经结束了,现在……该让你看看更加有趣的东西了。”

手臂虽然已经废了,但在拖行之下,总算还可以走。牧师猜想这孩子可能没想到还能活着走出那间囚房,不过可能他要承受的东西比死亡还要糟糕。他们的终点不太远,凯诺的眼睛仍然被蒙着,不过当牧师打开厚重的铁门的时候,年轻的战士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因为那哭泣尖叫的声音让他无比熟悉。
屋子里面原有的两个男人看清楚进来的人之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被压在桌子上的少女身下一片狼藉。他扯下凯诺的遮眼布,向前推了一把。那一刻,他似乎从洛山达的圣武士严重看到了无尽的恨意。


——凯诺——
凯诺蒙着的双眼终于见光,他不知道在这之前他究竟被禁闭了多久,两天,三天,或者更久,眼前所见的一幕令他一时间难以置信,对他来说这种冲击已经足够震惊,他猜想身后的牧师一定非常乐意看到这样的一幕——基于他人的痛苦提升自己的快乐。
“不!...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凯诺嘶哑怒吼,用尽全力向其中一个男人的旁侧冲撞而去,试图令他们停止此刻的暴行,他的双臂垂于身体两边却无法使唤,他无法像平常那样轻松拿起剑——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墙角边,随意丢弃着两三把剑和剑鞘。
这种带着怒气却不理智的冲撞只令对方稍微摇晃了一下身体,正享受沉浸于暴行之中的男人连头都不抬,凯诺一边强忍着断裂肩胛冲撞所带来的痛苦,一边调整呼吸改用牙齿用力撕扯男人后背的衣襟。虽然这副样子完全不像善良的圣武士的所作所为,但此时的他无法顾及更多,仅仅凭着身体的本能行动。
男人的兴致很明显被某人从中打断,转过脸狠狠盯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圣武士,凶悍的表情使得他看起来一脸狰狞。他抬起一只手,轻易推开正在蹂躏他衣服的小子,而后捏紧拳头,毫不客气在凯诺裸露的腹部送上一拳。
——洛山达啊,在这阳光无法到达的地方,你的恩惠也无法触摸的到...
伤痕累累的年轻战士呻吟着跪倒在地,痛苦闭上双眼,耳边少女的凄惨求救声如同尖针狠狠扎在他的心脏,他已经尽力了,连自己都无法拯救,又该如何来拯救他人。


——基尔霍兰——
“你谁都救不了,孩子。”基尔霍兰·费因斯的声音仿佛正印证了少年的想法般,悲伤和愤怒的泪水落下来,渐渐在坚硬的地面上化成一小片水渍。“热爱你所看到的吗,亲爱的圣徒,你觉得接下来会是谁,你的战友?前辈?还是那位——泽尔纳·霍格维特……”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哭泣。黑暗君王的仆人平静的看着这一切——那孩子跪伏在地上,却几乎是本能的仍然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晨曦止住的圣武士即使在深不见光的囚笼之中也依然有着坚定的灵魂,但凯诺的愤怒和仇恨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激烈,吾王啊,这可真是个惊喜。
他上前两步,一脚踏在凯诺的脚踝之上,掐断了最后一点有如风中之烛般的希望。牧师笑了笑,慢慢加上些力道,胫骨断裂的细微声响融进女孩的哭喊,伴随着逐渐被粉碎的意志,那是疯狂的忠仆先给恐惧与绝望之神的礼赞。

在那之后,凯诺一直处于一种可怕的情绪之中,他不再说话,不再咒骂出卖了他们所有人的基尔霍兰,甚至——只是牧师的猜测——已经不再向他的晨曦之主祈祷了。
牧师把他单独留在那间小小的囚牢里,享用最后的时光。基尔霍兰没有蒙上他的眼睛,却撤去了所有的火把和蜡烛,黎明也无法冲破这里的黑暗,也许连吾王也不能。

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整理自己的东西,如往日一般做过晚祷,唯一值得安心的是,自己还没有彻底失去神明的回应。淡青色的水果就像之前几天一样放在他的床头上,不过这次他没有去碰它。
基尔霍兰本以为自己会更加惜命,但事到如今思绪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还记得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保下弟弟的命,此刻,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但他知道弟弟已经不在了。
他跪倒在洛雷·坎阁下面前,亲吻他长袍的下摆。“我很抱歉,阁下。”
“我知道。”坎阁下着他曾经意属的左右手,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并不严厉,“但我不能原谅你,这个权利属于吾王。”

慢慢步上长长的阶梯,这对他自己来说也同样是最后的时光。祭礼相关的一切都已经在这之前准备好了,凯诺依然醒着,牧师亲吻般喂他喝下防止血液凝固的琥珀色药水,一直到鲜红的血从少年白皙的皮肤下面流出来,落进冰冷的水池里,那双眼睛里面,也是连死亡都厌倦了的样子。
鲜血滴落的声音与自己的心跳竟意外的合拍,原来属于人类的血肉之躯也终究是一样的。

是的,我知道要怎样赎罪。对不起,菲林。
班恩绝望的仆人再次握住祭仪中使用的匕首,没入心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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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林——
菲林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充满黄昏的光线。这种日夜颠倒的作息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现在已经没人来叫他起床,所以晚睡一会儿大概也没什么问题。
自从他上次离开深水城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历史和命运在沿着固有的轨迹推进着,其间微不足道的爱与死亡如同河岸上的哭泣,在水流与风中转瞬即逝。剑湾的码头一如既往地繁华,黑色与灰白的船帆驶向希望与财富之地,海天相接的地方洒满光芒。新出炉面包的香气里,依然有小孩子打闹着从冒险者的脚边跑过去。
有些人已经长眠在远方,有些人失去了他们的挚爱。这世界却一如往昔,仿佛充满希望。
年轻的精灵走到窗边,对面屋檐下的斑纹白鸟正在拆毁它的窠臼。那是个喜欢迁徙的种群,每当遇到令它们愉快的地方,就会暂且停留下来——但最终还是不会抛弃流浪的命运。
那只鸟的伴侣死去了。它失去了家园,正在寻找下一个故乡。


——阿芙拉——
时间已经过了多久了?阿芙拉记不清楚。当她把真正的自己装进那个小盒子后,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好像每天都是一样的,太阳从东边升起,再从西边降下——没有改变,一切都没有改变。
那次惨烈的冒险结束之后,阿芙拉就开始在大陆上漂泊。她的肉体在旅途中变成尘埃,剩下的只有洁白的骨头。阿芙拉已经记不清自己原本的样子了,或许是金发,又或许是棕发?谁知道呢,毕竟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唯一陪着她的只有这些白骨,她身上的,和盒子里的。当时间不再重要之后,阿芙拉忘了很多事,其中包括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骨头的。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曾经有过一个无名骨指的项链,可有天项链断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阿芙拉突然想哭,可她早就失去了眼泪。古老的冒险故事成为一地尘土,可它们的指骨都留在了这里,留在了她的身边。
无意识地,阿芙拉抱紧了她的小盒子。这里离深水城很远,意味着她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白色的骷髅穿上黑色的兜帽与袍子,她迈开脚步,向城市走去——可属于她的旅途却早已终结。
基尔霍兰
基尔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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